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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话非常中听,尽管和这个祖父才见了两次面,无晋便喜欢上了他。此时,齐大福钱庄前也同样是万民拥集,在恐慌情绪的支配下,人们只想把自己的钱从钱庄内取出。“五叔,还有午饭吗?”“他奶奶的,你们跑了,我去哪里睡觉?”申祁武并没有因为父亲的不高兴就放弃他的想法,他依然想说服父亲,让父亲理解自己。苏伊只是个十岁的小萝莉,还从来没有人请她吃过饭,大家只当她是个孩童,可她却觉得自己长大了,便拿起菜单,学着大人的口气咳嗽一声,装模装样说:“小二,本姑娘点菜了。”
“可是,不能明天白天再去看吗?现在这么晚了,就算发现什么,也不好晚上去向父亲禀报。”苏翰贞笑着走了出来,在大宁帝国的官场中有一个原则,叫‘不历州县,不得进省台’,也就是说,没有地方官的经历是不可能继续得到高升,苏翰贞一直在朝中为官,已经做到五品官,这是最关键的一道坎,他能不能再上一步,就看他有没有地方官的经验了,就在这时,他被任命为东海郡刺史,这让他颇有点如鱼得水的感觉。苏翰贞的态度很明确,如果徐远不接受他的方案,那他就会强行任命,徐远见苏翰贞竟然要动用刺史之权了,与其让甄副学正来评卷,真不如让学生评卷,罢了,贾思闻已经不行了,那就听天由命吧!他将两千两银子都放进布包里,沉甸甸的,足有一百多斤,最后无晋伸手给黄四郎,在一片欢呼和吵嚷声中,无晋用一种只有黄四郎才能听得见的声调和他道别:“黄家主,博彩之时不见惊马,所以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后会有期!”皇甫贵的儿子进县衙可不是公差,而是吏员,他得意洋洋笑着说:“小角色了,四等吏员。”齐环暗赞父亲果然高明,轻易地化解了请客带来的麻烦,他又道:“如果请不熟悉的外人来,那皇甫无晋的妻子是不是就不太方便出席了?”
无晋点点头,“那就麻烦你回信告诉殿下,就说我会认真考虑。”皇甫百龄也沉默了,这是他不想去面对的一件事,但无晋还是把它拉到了面前,良久,皇甫百龄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让惟明找机会告诉苏大人,我相信苏大人不会袖手旁观。”齐环脸一红,低下头道:“孩儿有种直觉,皇甫无晋很可能会和张少尹结盟,共同对付申家,据孩儿所知,皇甫无晋和张少尹在维扬县时关系就非常好,很明显,张少尹受到余曜江和申渊的排挤,他肯定会拉皇甫无晋为他的助力,皇甫无晋也是来者不善,可以说他们不谋而合,而明天我们齐家请客,很可能就会成为他们结盟的场所,这样我们齐家会不会也由此卷进江宁府的官场斗争?这和齐家淡出官场的宗旨不符,父亲以为呢?”无晋虽然年轻,为人也随和懒散,不摆架子,但他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领袖的气质,罗秀才混江湖虽久,阅人无数,却有点怕他,尤其无晋是他的大东家了,这种惧意就更明显了,他连忙解释:“老贵还在点货算帐,我叫他一起来,他不肯。”这个肖姬名为皇甫旭的妻子,实际上是皇甫渠派来的监督,皇甫旭虽然是家族的第二号人物,却畏她如虎,不敢碰她身子不说,还得处处讨好。无晋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又笑道:“更没有想到你成了我的妻子,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无晋淡淡道:“可这样一来,我可就占了大便宜。”“没什么,一个后生晚辈,路上认识的。”杨荆州气得狠狠瞪他一眼,对徐掌柜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