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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表妹倒茶,自己挑帘子进去了,京娘的舅母王氏挣扎着坐起身,京娘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舅母,你躺下别动。” 苏伊听说他是第一次请人吃饭,顿时眉开眼笑了,刚才的不高兴早丢到了脑后。 苏翰贞沉思了片刻,既然请自己帮忙,那一定是有所难度了,否则也不必让自己帮忙了?他可是东海郡的刺史,最高地方官,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了,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惟明想劝兄弟,不料反被兄弟劝了,他苦笑了一下,“是要去的,祖父的意思是让我在郡衙磨练几年,增加点阅历,我也是这样考虑,做两年实事再去考进士。” 赵杰豪和张容异口同声反对,赵杰豪厉声道:“规矩既然已经定下,怎么能随意更改,拖延评卷必然会夜长梦多,有些事情谁说得清楚,到时候选出的户曹主事大家都不服,那时怎么办?” “怎么,你好像对他考中进士,还不太相信?”
“只能说试一试,不过我需要二叔的配合。” 苏翰贞不在,他的计划也难以实施,无晋无所事事,他也不急,随行逛一逛维扬县的大街小巷,这一带他还没有来过,穿过一条小巷,顺着另一条大街缓缓往回走,与郡衙平行的这条大街叫书院街,街道两边香樟大树成荫,一条小河沿着街道缓缓流过。 第二大帐约有四百人左右,已经走了不少,其余人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邵景文则和几名绣衣卫的高级将领聚在一起,大家正喝得高兴,却见邵景文拉着一名年轻的梅花卫都尉过来了。
“还给他?” 下午,苏翰贞的书房内,无晋笑眯眯地把一封信的抄写件递给了苏翰贞,“这封信的内容我想大人会很感兴趣。” 她感到身子有点冷,便撒娇似的在他怀中拱了拱,“公子,抱紧我!” 其实苏家贵客堂的陈设和前面的大客堂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地简单清淡,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满了苏家先辈们的字画,倒有点像个书画展览厅,对苏家而言,祖辈们的笔墨要比名贵家具更加珍贵,把它们挂在这里,便是对客人最大的尊重。 无晋回头望着她俩走远,他觉得自己有点了解这个女孩了,他已不是十七岁的少年,尽管他没有结过婚,但他那个时代铺天盖地的信息爆炸让他也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女孩子的心,况且,他那双锐利的目光,让他捕捉到了女孩子刚开始时对他流露出的一点点善意,尽管这丝善意迅速消失,变成了冷若冰霜,但就这就像流向沙漠的清泉并不是全部蒸发,有时也会流入沙漠底层,被厚厚的沙漠所覆盖一样...... 吏员则属于吃皇粮的正式公务员,又分四等,等级越高,职权越大,像六大家族竞争的户曹主事,就是一级吏员,但户曹特别重要,所以又比别的主事高了半阶,被戏称为门槛官,也就是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官的行列。 骆骆高兴地蹦了起来,他忽然看见妹妹拿着根麦芽棒棒糖站在院门口,他一下子忘记了胜利,不由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直勾勾地盯着棒棒糖问:“朵朵,这是谁给你买的?”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他不喜欢争权夺利,有那种时间去琢磨权势利益,还不如静下心来研究学问。 无晋连忙给他介绍,“这位便是绣衣卫的邵将军!” 尽管东海郡高层想捂住丑闻,但还是有县衙衙役忍不住将消息透露给了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是黄家半路设伏,偷袭了马吉祥,把马吉祥的手打断了,不料黄家老二碰巧大腿抽筋,被当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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